第 2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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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1 章
臺球廳內。
李楓抱著手機打字，順嘴問：“秦錚，你學校咋樣？適應不？”
秦錚簡單明了：“還好。”
“怎麽就還好了，一點都不好！”林志宇大聲道。
秦錚蹙眉，“聲音小點。”
“哦哦哦……”林志宇恢覆平常的音量，“秦錚遇到個傻逼，隔壁二中那個頭兒，叫什麽來著，什麽江…？”
“江景陽，”秦錚說，“我都記住了。”
“昂對，約架也是這小子，你們猜怎麽著？”林志宇說的津津有味，釣起了李楓的胃口，手機都放下了。
“哎秦錚同桌是他。”
李楓樂了，“不是吧，這麽傻掉？”說完，扭頭看秦錚，見他點了下頭才相信，“媽呀…”
“可以說是天崩開局，秦錚坐了他的座位，那小子跟吃了炸藥一樣，”林志宇捧腹大笑，“最好笑的是，他找秦錚打架，自己先動的手，一臉傷的是他。”
“沒有，”秦錚糾正，“是撞見我跟林志宇通電話，他聽到了我說他軟刺才動的手。”
李楓嘖嘖搖頭，“要我說啊秦錚，你離他遠點吧，那江景陽也不是什麽好惹的，聽說過他，一身蠻勁兒。”
“……”
秦錚好笑似的哼一聲，“怎麽，電視裏的校霸麽？”
“也算吧…？”
林志宇一副作嘔模樣：“再這麽牛逼也沒咱們名聲大啊，還校霸，我看他確實挺好笑的。”
大夥一笑了之。
桌上秦錚的手機發出聲響，秦錚在和林志宇玩游戲機。
“靠，每次都是我輸！”
“純手法。”
“……你特麽”
李楓見人遲遲不來接，便喊一聲：“秦錚你電話！”
秦錚笑著起身，“來了。”
看到電話上顯示的名字，秦錚頓時沒了笑容，咳了一下，大夥熟練地安靜了。
“秦錚，放學後就在教室寫作業，晚飯你自己解決，還有你晚上八點的鋼琴課不要遲到了。”
“……”
秦錚眨了下睫，“上鋼琴課的地方有點遠，能不能不去了…？”
對方幹脆利落，“不行。”
“每周三都要去，別以為你轉學了就不用去了，遠又怎麽了，我派家裏司機送你行了吧大少爺？”
“不用，我打車。”
“不要遲到了，鋼琴很重要！”
秦錚的嘴抿成一條直線，“知道了。”
掛了電話後大夥又熱鬧起來，似乎已經習以為常，大家也不問誰的電話，看秦錚表情就知道是誰的。
現在是七點四十，過去也得半個小時，秦錚收拾東西，林志宇見狀，“要走了？”
“有鋼琴課。”
“那玩意學的有啥用啊，”林志宇發出疑問撇嘴，“行唄，又要無聊了。”
其他兄弟跟秦錚道別，他朝門口走，揮了下手。“走了。”
李楓望著他的背影，不禁感嘆，“就我們最自由了。”
……
秦錚站在路邊，很快有輛空的士開過來，他拉開車門上車。
“帥哥，去哪兒？”司機問。
秦錚靠在座背上，“慧琴音樂，麻煩快點，趕時間。”
“……”司機搜了下導航定位，“得嘞。”
車子發動，秦錚看著窗外出神。
鋼琴課是媽媽給報的，一開始秦錚非常不願意學，現在也是，總之是被逼的。
正當他想時，車子突然來了個急剎車，司機驚慌地飆了句臟話。
秦錚猛然回過神來，臉上驚愕了幾分，“怎麽了？”
司機探出車窗，“找死是不是？！”
幸好剎車快，江景陽也及時去了側邊，但還是差點撞到，好在有驚無險。
懷裏的貓張開嘴喵喵叫，身子都在發抖，江景陽謹小慎微的撫摸它，憋不住脾氣的轉個頭道：“你特麽嚇到它了！”
秦錚怔了一下，收回視線。
“結賬，我下車。”
司機懵了，“帥哥，還沒到呢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也不遠了，剩下的路我自己走，”秦錚說，“感覺駕照買來的。”
司機：“不是我…”
秦錚付好錢，砰的一聲關上車門。
倆人只顧著看貓，全然不管丟到地上的燒烤，秦錚撿起來，拍拍袋子，還好有包裝。
他走過去，“同學。”
安撫貓的人手一頓，眼珠子靈活地瞥了一眼，然後繼續摸貓。
沈鶴極其兇惡地擡頭，“喊什麽——喊…”
秦錚微笑了一下。
“……”沈鶴推推另一個人，“老大……”
老大沒擡眼：“我知道是他。”
秦錚蹲下身，將燒烤遞給沈鶴，看著江景陽說話：“抱歉。”
“……”
誰理你。
秦錚也沒指望他搭理自己，繼續道：“我打的是那位司機的車，我趕時間，所以讓他開快些，沒成想會差點撞到你。”
“你和這只貓，都沒事吧？”
見他不說話，秦錚站起來，“你要什麽精神損失費，我可以給，還有你們的燒烤，臟了我賠。”
沈默了半響，江景陽抱著貓也站起身，與他橫眉冷對，眼神憎惡他。
“趕緊滾。”
秦錚楞了一瞬，“我——”
話還沒說完，江景陽越過了他，“誰要你的施舍。”
……
鋼琴課還是遲到了。
秦錚調整呼吸，手指落彈，老師在旁邊指點他。
上這麽多年的鋼琴課，這是秦錚第一次受到鋼琴老師的批評，“你今天是怎麽回事，錯這麽多基礎的音？”
秦錚一臉歉意聽著老師數落。
他也是佩服他的膽量，這麽近還要去救貓，自己的命勝過一只貓？
而且他說的那些話，江景陽好像理解錯意思了，秦錚想了想，是不是自己說的有問題。
“太不可思議了秦錚，今晚的課況我會匯報給你家長的。”
一句話把秦錚拉回神。
他捏緊拳頭，隨後又松開，“抱歉老師，明天不會這樣了。”
老師點點頭。“行了，都回家吧，路上註意安全。”
下樓時，一個同課的男生走過來，“牛啊秦錚，有生之年也能見你彈錯這麽多音。”
秦錚睨他一眼。
“滾。”
……
這眼看著離周一沒幾天了，江景陽還在呼呼大睡。
秦錚收回眼。
他不是要寫檢討麽。
英語老師不知道提醒他多少次不要睡覺了，可他不聽。這會兒點名回答問題，為了給他醒神，便點了江景陽。
英語老師叫了聲他的名字，桌上的人沒動。
第二聲還是沒動。
沈鶴離他老遠，壓低聲音在喊他，其他兄弟和邊上的同學不敢喊，怕他起床氣把桌腳都卸了。
半天沒聲，同學們投來目光。
投給秦錚的。
“……”
看我幹嘛。
撐著手的秦錚見狀，楞楞坐直身。
英語老師嘆氣：“同桌叫一下。”
秦錚：“。”
英語老師不廢話，“你就叫把他叫醒了，我不讓他回答問題。”
秦錚只好硬著頭發拿筆戳了戳江景陽的手臂。
“同學…？”
江景陽睡的迷糊，眼都不願睜，隱隱約約聽到旁邊傳來一聲。
這兩個字誰喊的最多他再熟悉不過了，他把頭埋的更深，耳朵都埋進去了。
“醒了沒有？”老師問。
“沒有…”
“沒有繼續叫。”英語老師說，“其他人上課，不要分心了。”
秦錚：“……”
他又嘗試著喊了一遍：“同學…”
江景陽忍無可忍，煩躁地嘖一聲，煩躁地擡起頭來，胡亂的抹了把臉。
他困的厲害，耷拉著眼皮不願睜開眼，秦錚看他，睡的頭發亂糟糟的。
察覺到視線，江景陽舍得睜眼了，不耐道：“看什麽看。”
秦錚淡言：“老師讓你站起來。”
他二話不說的起身。
“喲，還醒了，”英語老師看一眼他，“醒了就坐下去吧。”
“……”
江景陽到了嘴邊的臟話硬生生咽了回去，更煩躁地坐了下去。
這下整的他睡意全無。
秦錚的餘光裏看見他摸出了手機，手指點了一下，然後豎屏變橫屏了。
果然最後一排就是天堂。英語老師見他醒了雖然低著頭，也不知道在幹什麽，她沒管，只要沒睡覺就行。
最近有查課的他不是不知道，走廊現在就有老師在走動，為了不必要的麻煩，江景陽收起了手機。
秦錚眉心一跳。
本打算偷摸睡覺的江景陽，眼前忽然多了一張紙條。
［昨天你理解錯我的話了，我沒有施舍的意思。］
江景陽看了前半句就給扔了回去。
剛想閉眼，又來一張。
［之前的事也對不住。］
又給扔了回去。
江景陽要趴下來了，還來一張。
他沒忍了，轉眼瞪他：“你煩不煩？”
秦錚把第三張紙條的話口頭說出來：“你不寫檢討麽？”
“……”
他險些忘了。
……
課間，沈鶴椅在江景陽的課桌沿邊，“老大，你上課睡的挺死啊，最後怎麽醒的？”
江景陽撕下一頁紙，“煩醒的。”
“哦對了，你是不是要寫檢討，你寫多少了？”
沈鶴說完，湊過去看，只見江景陽不急不躁地寫下檢討書這個大標題。
“你…”沈鶴掉下巴，“兄弟，下周一就要交了，你才寫到標題啊？”
“……”
“別吵。”
眼看著江景陽的腳就要踹過來了，沈鶴敏捷躲開。
“老大我滾。”
秦錚瞥了一眼紙張，小學生字體也是沒誰了。
江景陽捕捉到這一極小聲音的笑。
“再笑你寫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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臺球廳內。
李楓抱著手機打字，順嘴問：“秦錚，你學校咋樣？適應不？”
秦錚簡單明了：“還好。”
“怎麽就還好了，一點都不好！”林志宇大聲道。
秦錚蹙眉，“聲音小點。”
“哦哦哦……”林志宇恢覆平常的音量，“秦錚遇到個傻逼，隔壁二中那個頭兒，叫什麽來著，什麽江…？”
“江景陽，”秦錚說，“我都記住了。”
“昂對，約架也是這小子，你們猜怎麽著？”林志宇說的津津有味，釣起了李楓的胃口，手機都放下了。
“哎秦錚同桌是他。”
李楓樂了，“不是吧，這麽傻掉？”說完，扭頭看秦錚，見他點了下頭才相信，“媽呀…”
“可以說是天崩開局，秦錚坐了他的座位，那小子跟吃了炸藥一樣，”林志宇捧腹大笑，“最好笑的是，他找秦錚打架，自己先動的手，一臉傷的是他。”
“沒有，”秦錚糾正，“是撞見我跟林志宇通電話，他聽到了我說他軟刺才動的手。”
李楓嘖嘖搖頭，“要我說啊秦錚，你離他遠點吧，那江景陽也不是什麽好惹的，聽說過他，一身蠻勁兒。”
“……”
秦錚好笑似的哼一聲，“怎麽，電視裏的校霸麽？”
“也算吧…？”
林志宇一副作嘔模樣：“再這麽牛逼也沒咱們名聲大啊，還校霸，我看他確實挺好笑的。”
大夥一笑了之。
桌上秦錚的手機發出聲響，秦錚在和林志宇玩游戲機。
“靠，每次都是我輸！”
“純手法。”
“……你特麽”
李楓見人遲遲不來接，便喊一聲：“秦錚你電話！”
秦錚笑著起身，“來了。”
看到電話上顯示的名字，秦錚頓時沒了笑容，咳了一下，大夥熟練地安靜了。
“秦錚，放學後就在教室寫作業，晚飯你自己解決，還有你晚上八點的鋼琴課不要遲到了。”
“……”
秦錚眨了下睫，“上鋼琴課的地方有點遠，能不能不去了…？”
對方幹脆利落，“不行。”
“每周三都要去，別以為你轉學了就不用去了，遠又怎麽了，我派家裏司機送你行了吧大少爺？”
“不用，我打車。”
“不要遲到了，鋼琴很重要！”
秦錚的嘴抿成一條直線，“知道了。”
掛了電話後大夥又熱鬧起來，似乎已經習以為常，大家也不問誰的電話，看秦錚表情就知道是誰的。
現在是七點四十，過去也得半個小時，秦錚收拾東西，林志宇見狀，“要走了？”
“有鋼琴課。”
“那玩意學的有啥用啊，”林志宇發出疑問撇嘴，“行唄，又要無聊了。”
其他兄弟跟秦錚道別，他朝門口走，揮了下手。“走了。”
李楓望著他的背影，不禁感嘆，“就我們最自由了。”
……
秦錚站在路邊，很快有輛空的士開過來，他拉開車門上車。
“帥哥，去哪兒？”司機問。
秦錚靠在座背上，“慧琴音樂，麻煩快點，趕時間。”
“……”司機搜了下導航定位，“得嘞。”
車子發動，秦錚看著窗外出神。
鋼琴課是媽媽給報的，一開始秦錚非常不願意學，現在也是，總之是被逼的。
正當他想時，車子突然來了個急剎車，司機驚慌地飆了句臟話。
秦錚猛然回過神來，臉上驚愕了幾分，“怎麽了？”
司機探出車窗，“找死是不是？！”
幸好剎車快，江景陽也及時去了側邊，但還是差點撞到，好在有驚無險。
懷裏的貓張開嘴喵喵叫，身子都在發抖，江景陽謹小慎微的撫摸它，憋不住脾氣的轉個頭道：“你特麽嚇到它了！”
秦錚怔了一下，收回視線。
“結賬，我下車。”
司機懵了，“帥哥，還沒到呢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也不遠了，剩下的路我自己走，”秦錚說，“感覺駕照買來的。”
司機：“不是我…”
秦錚付好錢，砰的一聲關上車門。
倆人只顧著看貓，全然不管丟到地上的燒烤，秦錚撿起來，拍拍袋子，還好有包裝。
他走過去，“同學。”
安撫貓的人手一頓，眼珠子靈活地瞥了一眼，然後繼續摸貓。
沈鶴極其兇惡地擡頭，“喊什麽——喊…”
秦錚微笑了一下。
“……”沈鶴推推另一個人，“老大……”
老大沒擡眼：“我知道是他。”
秦錚蹲下身，將燒烤遞給沈鶴，看著江景陽說話：“抱歉。”
“……”
誰理你。
秦錚也沒指望他搭理自己，繼續道：“我打的是那位司機的車，我趕時間，所以讓他開快些，沒成想會差點撞到你。”
“你和這只貓，都沒事吧？”
見他不說話，秦錚站起來，“你要什麽精神損失費，我可以給，還有你們的燒烤，臟了我賠。”
沈默了半響，江景陽抱著貓也站起身，與他橫眉冷對，眼神憎惡他。
“趕緊滾。”
秦錚楞了一瞬，“我——”
話還沒說完，江景陽越過了他，“誰要你的施舍。”
……
鋼琴課還是遲到了。
秦錚調整呼吸，手指落彈，老師在旁邊指點他。
上這麽多年的鋼琴課，這是秦錚第一次受到鋼琴老師的批評，“你今天是怎麽回事，錯這麽多基礎的音？”
秦錚一臉歉意聽著老師數落。
他也是佩服他的膽量，這麽近還要去救貓，自己的命勝過一只貓？
而且他說的那些話，江景陽好像理解錯意思了，秦錚想了想，是不是自己說的有問題。
“太不可思議了秦錚，今晚的課況我會匯報給你家長的。”
一句話把秦錚拉回神。
他捏緊拳頭，隨後又松開，“抱歉老師，明天不會這樣了。”
老師點點頭。“行了，都回家吧，路上註意安全。”
下樓時，一個同課的男生走過來，“牛啊秦錚，有生之年也能見你彈錯這麽多音。”
秦錚睨他一眼。
“滾。”
……
這眼看著離周一沒幾天了，江景陽還在呼呼大睡。
秦錚收回眼。
他不是要寫檢討麽。
英語老師不知道提醒他多少次不要睡覺了，可他不聽。這會兒點名回答問題，為了給他醒神，便點了江景陽。
英語老師叫了聲他的名字，桌上的人沒動。
第二聲還是沒動。
沈鶴離他老遠，壓低聲音在喊他，其他兄弟和邊上的同學不敢喊，怕他起床氣把桌腳都卸了。
半天沒聲，同學們投來目光。
投給秦錚的。
“……”
看我幹嘛。
撐著手的秦錚見狀，楞楞坐直身。
英語老師嘆氣：“同桌叫一下。”
秦錚：“。”
英語老師不廢話，“你就叫把他叫醒了，我不讓他回答問題。”
秦錚只好硬著頭發拿筆戳了戳江景陽的手臂。
“同學…？”
江景陽睡的迷糊，眼都不願睜，隱隱約約聽到旁邊傳來一聲。
這兩個字誰喊的最多他再熟悉不過了，他把頭埋的更深，耳朵都埋進去了。
“醒了沒有？”老師問。
“沒有…”
“沒有繼續叫。”英語老師說，“其他人上課，不要分心了。”
秦錚：“……”
他又嘗試著喊了一遍：“同學…”
江景陽忍無可忍，煩躁地嘖一聲，煩躁地擡起頭來，胡亂的抹了把臉。
他困的厲害，耷拉著眼皮不願睜開眼，秦錚看他，睡的頭發亂糟糟的。
察覺到視線，江景陽舍得睜眼了，不耐道：“看什麽看。”
秦錚淡言：“老師讓你站起來。”
他二話不說的起身。
“喲，還醒了，”英語老師看一眼他，“醒了就坐下去吧。”
“……”
江景陽到了嘴邊的臟話硬生生咽了回去，更煩躁地坐了下去。
這下整的他睡意全無。
秦錚的餘光裏看見他摸出了手機，手指點了一下，然後豎屏變橫屏了。
果然最後一排就是天堂。英語老師見他醒了雖然低著頭，也不知道在幹什麽，她沒管，只要沒睡覺就行。
最近有查課的他不是不知道，走廊現在就有老師在走動，為了不必要的麻煩，江景陽收起了手機。
秦錚眉心一跳。
本打算偷摸睡覺的江景陽，眼前忽然多了一張紙條。
［昨天你理解錯我的話了，我沒有施舍的意思。］
江景陽看了前半句就給扔了回去。
剛想閉眼，又來一張。
［之前的事也對不住。］
又給扔了回去。
江景陽要趴下來了，還來一張。
他沒忍了，轉眼瞪他：“你煩不煩？”
秦錚把第三張紙條的話口頭說出來：“你不寫檢討麽？”
“……”
他險些忘了。
……
課間，沈鶴椅在江景陽的課桌沿邊，“老大，你上課睡的挺死啊，最後怎麽醒的？”
江景陽撕下一頁紙，“煩醒的。”
“哦對了，你是不是要寫檢討，你寫多少了？”
沈鶴說完，湊過去看，只見江景陽不急不躁地寫下檢討書這個大標題。
“你…”沈鶴掉下巴，“兄弟，下周一就要交了，你才寫到標題啊？”
“……”
“別吵。”
眼看著江景陽的腳就要踹過來了，沈鶴敏捷躲開。
“老大我滾。”
秦錚瞥了一眼紙張，小學生字體也是沒誰了。
江景陽捕捉到這一極小聲音的笑。
“再笑你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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